2020年8月11日，以“冬芽”為主題的第十二屆中國汽車藍皮書論壇在武漢開幕。

在當天下午的“自動駕駛”分會場，黑芝麻智能科技聯合創始人、COO劉衛紅，蔚來資本管理合伙人余寧，地平線創始人兼CEO余凱，浙江吉利控股集團有限公司副總裁李軼梵，一點資訊高級副總裁金治，在汽車商業評論主編劉寶華的主持下，以“汽車業現在值得投資的方向”為題進行了一場圓桌討論。

他們從整個國際局勢，經濟走向，政府政策，產業發展的趨勢中，找出了自己認為最值得投資的方向。

余寧認為，汽車業最值得投資的方向是聰明的車，智慧的路和服務的場。

在余凱看來，新企業PK主機廠的能力就是在于軟件能力，把下面的芯片、模組打造成一個軟硬結合的方案，提供給主機廠。未來在智能座艙域、智能駕駛域，會出現一系列新型的以軟件基因典型差異化特征這樣的一級供應商。

李軼梵指出，要在產業鏈上通過自己上下游的關系，能力去打通一些通道，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明天是什么樣，但我們希望我們也在里面，我們也跟著這個世界的變化而變化。

劉衛紅分析認為，在將來的發展趨勢里面，除了智慧的大腦以外，還需要更多的攝像頭，更多的感知，做更多的融合，需要更多算力。

金治則從平臺出發，表示從古到今最具有生命力的有一件東西就是內容，無論科技如何發展，我們的大腦對于審美，對于好的內容都是有需求的。

以下是討論內容節錄。

劉寶華：這是今天最后一場，有可能是最關鍵的一場，這一場主題是投資，今天有很多公司講得很開心，但是如果把他們的投資抽掉、融資抽掉也開心不起來，投資這個東西像人的血液，可能比工業的石油還要重要，是一個關鍵的話題。

這場人物搭配也非常奇妙。中國汽車業歷史上最牛并購投資的項目，大部分都是由幾位嘉賓中的兩位完成的，像吉利投資戴姆勒。另外幾位也有非常深的資歷和資本。按我們話題的邏輯來是資本方，主機廠，科技公司和內容公司。

咱們把最主要的問題先打個底，現在什么是汽車業值得投資的方向？看后面的嘉賓能不能突破不斷突破這個范疇？

余寧：我剛剛講過，一個是聰明的車，一個是智慧的路，一個是服務的場。聰明的車最最重要的還是自動駕駛，包括L3級的卡車，現在說的L4，最終可能會到L5，還有自動駕駛的芯片，都是萬億級的投資市場。

另外一個智慧的車里面是關于智能座艙的。智慧的路方面，政府應該扮演更重要的角色，主要對標準的統一會加速進程。

特斯拉作為單車智慧是發展非常快的，中國實際上有一個不同于美國的非常大的優勢，也就是制度的優勢，可以集中力量辦大事，在這上面通過車路協同更容易的實現L4或者L5的自動駕駛。

最后一個是服務的場，是我提出來的。圍繞服務場，包括攝像頭，包括換電，在投資上堅持這幾個大的賽道，然后尋找最聰明的團隊，最能干的團隊，一定會有比較好的回報。現在投資的業績，最好的投資兩年有12、13倍左右。

劉寶華：第二個到主機廠代表。為什么我們會收購一個130歲的老爺爺？

李軼梵：我負責吉利的產業投資基金，從一個生態的角度可能會更關注初創型的、技術型的，代表未來趨勢的投資項目。另外從主機廠的角度，從資源的協同發展的角度，就是我們當初投資戴姆勒的一個出發點。

隨著汽車行業急劇變化，奔馳是130多歲的老爺爺，從1865年奔馳建造了世界上第一輛汽車，汽車就基本沒有發生過改變，造車不就是四個輪子和兩套沙發嘛。未來整個車的業態會發生巨大的變化，逐漸逐漸人就沒了，駕駛員就沒了，會帶來出行方式的改變，出行方式又是生活方式的一部分，都有一些革命性的變化。

在這個過程里面，主機廠之間的協調性就非常重要。因為現在很多新興的技術也好，商業模式也好，光靠一家主機廠一家公司包打天下是不可能的。

我們收購戴姆勒的時候，我陪董事長在德國進行了兩天的政治路演，見了德國的幾乎所有政府，包括聯邦政府，包括州政府，從執政黨、反對黨、工會都見了，反復闡述我們的理念，我們認為我們不是在競爭，也不在消滅競爭，我們是在協同。

我記得很清楚，那還是兩年半以前，當時蘋果是6000多億美金，當時的谷歌是8000多億美金，現在蘋果都已經奔2萬億走了。

當時我們要面對的是這些新興勢力，我開玩笑說，我們是門口的野蠻人，以后可能會呈現降維打擊，所有的汽車廠像所有的手機一樣，說到底就是一個代工廠，我們不愿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要聯手起來共同做一些事情。這就是我們成為戴姆勒最大股東的出發點，我們現在處在一個協同的時代。

劉寶華：賺了還是賠了？

李軼梵：不管賺和賠，我們一直會是戴姆勒長期的股東，在每年的股東會上也這樣表態，事實上，在過去三年也是這么在做，至于說財務是賠了還是賺了，戴姆勒如果今天破產了，明天就沒有戴姆勒整個公司了，我們基本上還是全身而退。

劉寶華：投資老貴族是沒錯的，新貴族也非常厲害，比如特斯拉。日本人不是拆了一輛Model 3嗎，感覺豐田差距是6年，聽說您對這個事印象特別深這個，對您、對中國汽車有多大影響嗎？

余凱：特斯拉，尤其是Model 3的橫空出世很像智能手機。在智能手機出現之前，功能手機對芯片、操作系統都是無所謂的，這里面都是單獨的廠家垂直寫一個軟件而已，并沒有軟件和硬件分離，這么多APP，整個智能手機代替整個產業迅猛往前發展。

過去的汽車很像一個功能汽車，芯片都是小芯片，軟件跟芯片是高度的耦合在一起，不能去升級換代，功能也是非常的單一的。軟件跟硬件沒有分離，所以你也不能持續更新軟件，提升用戶體驗和新的功能。

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芯片、操作系統，特斯拉把這個東西端到端的展現到業界面前，無論是豐田還是大眾看到了才覺得，哇，覺得是這樣。大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只不過他們認為這是很遙遠的事情，但特斯拉在19年把這件事完美的做成了。芯片是他們自己研發的，操作系統也是自己研發的的。從硬件、軟件到服務這一如同蘋果再現的打法，對所有人都是一個啟示。

這個事情是偶然現象還是未來的必然趨勢？我們的組織、文化是不是要跟上，我個人認為這是革命性的變化，我們遇見這樣一個未來，做車載的智能芯片，我們那個時候打開車后備箱一看里面各種機器，線密密麻麻的，這個車開一段時間就得停到某一個樹蔭里面去散熱，真正智能汽車往前推進一定要從軟件到硬件，為車載打造芯片。

今天是投資，我在想跟投資有什么關系？5年前我就買了兩支股票，一支就是特斯拉的股票，那時候大概200多億，現在已經也是2600億、2700多億。包括我第一輪的投資人，他自己也去買。這個東西我認為是必然趨勢，四個輪子的超級計算機，這件事情大概念跑不掉的，它一定是比智能手機更大的產業。

今天這么晚為什么大家還聚在這個地方，大家都認同這個方向。特斯拉還是很了不起的，真的是汽車行業的蘋果。

劉寶華：衛紅總，繼續談特斯拉，芯片很厲害，還有電子電氣架構，您原來是從整車做起的，現在又做科技公司，您這方面應該是了解特別深的，跟大家一起分享一下。

劉衛紅：我應該是一個老的汽車人，之前在通用汽車和博世工作過。博世近年來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行業也往“新四化”的方向去發展。聊之前我順便說一下，4年前我離開博世，創立了黑芝麻智能科技，公司可以貼上的標簽就是人工智能+芯片+自動駕駛，我們推出了兩顆芯片，目前在行業里面是處于比較領先的地位。

非常幸運的是，目前芯片已經與兩家頭部的主機廠的合作開展到落地階段。另外，剛才余寧總也講的到了車路方面的投資，我們也在跟一家全球頂尖的零部件供應商，在車路方面也有一個全方位的合作，芯片拓展了一個新的合作領域。

所以說我們覺得在將來的發展趨勢里面，除了智慧的大腦以外，需要更多的攝像頭，更多的感知，做更多的融合，需要更多算力，像我們今年發布的華山二號芯片，單顆算力可以達到40T，我們跟特斯拉在芯片開發方向上有些不謀而合，特斯拉FSD平臺算力為144T,黑芝麻基于華山二號芯片的FAD平臺算力可達160T。

劉寶華：哪些領域有更好的成長前景、更好的發展和更好的空間，除了比較硬的技術之外，每個人接觸到的不光是硬的技術、裝備，還會接觸到比較軟的，比如說內容，這個內容往往跟汽車、跟硬件一結合會產生出來新的領域，金總能不能分享一下，我知道你們在做這些。

金治：我來自一點資訊，我們是一個內容分發平臺，通過算法將用戶喜歡看的這些內容，無論是圖文、音頻、視頻推送給需要的用戶手中，車就是四個輪子再加兩個沙發，大概在十幾年前是這樣的說法，現在我加一個，對于現在智能車還是四個輪子加兩個沙發，加一臺電腦。

以前通過報紙、雜志，后來就是通過電腦，再就是手機。我們希望在車上這些用戶也可以感受到，可以去享受到好的圖文、音頻、視頻，剛才余凱關于特斯拉的表述，就是軟件和硬件的結合。

從古到今最具有生命力的有一件東西就是內容，無論科技如何發展，我們的大腦對于審美，對于好的內容都是有需求的，一點資訊想做什么事情呢？我們除了芯片，汽車整個的設計，這些之外，我們認為汽車里邊用戶所能夠想到的智能分發也是一個領域。

我們除了有自己的APP之外，給中國占有90%份額之外的四大手機廠商，他們手機瀏覽器的內容大部分都是一點資訊提供的，我們用同樣的算法給汽車廠商提供這樣的內容，通過算法，你在早上開車的時候想聽郭德綱的相聲，在接孩子放學的時候可能要放個動畫片或者教育的東西，不用自己去選，根據個人軌跡的數據，根據時間環境在開車的時候會推送這樣的內容，這是我們的愿景，大概就是這些。

劉寶華：感謝各位，各位的干貨很多，表達欲很強，因為時間非常緊張，各位把干貨抖出來，效率越高越好。

出行我個人一直不太理解和糾結，這里面有一些矛盾，典型的幾個，分時租賃說出行所有汽車都說想變成一個出行公司，成了新能源車甩車的一個出口。這個問題還是沒有解決，這塊怎么樣用投資把它做得更科學或者說更解決我們的痛點呢？

余寧：分時租賃大概在三四年以前，風口之下出了三四百家，到現在能夠實現盈虧平衡的一家都沒有，我們了解99%都死掉了。分時租賃在目前的技術水平上面，作為一個賽道上面我們覺得它沒有投資的意義，光算賬是算不過來。

劉寶華：理論上不可能盈利？

余寧：未來實現自動駕駛，自己去充電，自己去接客人，我們認為是一個比較好的應用。

劉寶華：太遙遠了。

余寧：10年以后。

劉寶華：李總，吉利也沒有專門的投資部門，吉利為什么要干這件事？對其他主機廠應該會有一個引領作用吧。

李軼梵：汽車的業態在變化，應該說也是順應變革的潮流。這么講，拿我個人來說，我加入吉利下個月滿6年了，我在吉利的角色變換了3次。第一個兩年我是集團CFO，作為傳統CFO融資、財務管理都在我的管理下。過去兩年我就去受董事長的委托，去嘗試孵化了，我們叫新業務，就是我們看到了汽車行業的變化，也要做一些嘗試，做一些自然的延展，通過這個產業鏈。

我開始是CFO，錢要從我這個口子出，在汽車制造板塊，非汽車制造的東西都叫新業務，第一個孵化的是曹操，是我們在出行里面的布局。我們在造車，因為造車、買車、銷售是一錘子買賣，我跟客戶把車賣了結束了，通過出行我可以跟客戶一直保持關聯，不管是服務也好，甚至對技術的推動，我的接觸是直接的。我們說我們自己去嘗試，吉利當時做出行走了和滴滴完全不同的模式，我們是重資產的，車都是自己的，我們買車，自己是自己雇的員工。

現在有一些其他的車子，上汽他們都在做，這是一個新的嘗試。我又孵化了車聯網公司，我原來是億咖通的董事長。作為零部件的一個基礎等等，我們在產業鏈上通過自己上下游的關系，能力去打通一些通道，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明天是什么樣，但我們希望我們也在里面，我們也跟著這個世界的變化而變化，這是我們的初衷。

最近兩年跟戴姆勒公司的合作，我們要做更多的延展，孵化的時候是一個控股方，通過我們的資源去推動，現在發現更多的公司還不是說最好不是一個主機廠控制的，它更多的機械接轉更前面，這種情況下更希望產業的協同，社會的資源、社會的力量推動它的發展，自然而然衍生出通過基金的形式，通過資本來賦能，通過非控制型、財務型把產業資源嫁接，使得被投企業更快的成長，代表了吉利對產業重新的認識、重新的布局。

劉寶華：為了布局，為了協同，慢慢的一個吉利帝國就這樣搭起來了。我身邊的劉總，上次跟您聊的時候印象比較深，您總是提自動駕駛低速場景的應用，沒有細聊，能不能講一下自動駕駛低速場景的應用有沒有比較新鮮的。

劉衛紅：我們圍繞這個芯片看到整個應用場景落地，像L4低速車的落地是一個很大的前景，前天下午聽了大家非常熱烈的討論，低速的可以分為3到5公里的，比如環衛車，還有像15公里的串行車、泊車、港口這些車輛，稍微再劃分一點，50公里以內的，把它劃為低速車里面，商業邏輯比較清楚，落地的前景比較看好。

首先是固定場景，無人的，一個人的成本15萬到20萬基本上可以省掉。第二個，從他們一些車的規范，我以前是做傳統汽車的，一輛剎車的開發要跑200公里， 現在可以降低。另外在場景里面，在L4這個領域里面做的是減法，不像傳統的乘用車在L2+、L3里面做的是加法。做減法很多像無人車，很多被動安全的東西省掉了，不需要安全系統，成本在下降。L2+、L3，因為有人在，要增加更多的攝像頭、更多的傳感、激光雷達，包括更高算力的產品，基于這三點，一個是無人，一個是規范比較低，第三個把有些功能配置可以降低，所以說這樣這種低速場景L4的低速車型反倒是有很大的前途。

劉寶華：它的核心更容易實現？

劉衛紅：商業落地的邏輯更清楚。

劉寶華：我之前聽您講過一個觀點，未來會不會誕生一批軟件方面的一級供應商，軟件這幾年一直是一個大熱門，也是外界認為大眾跟特斯拉之間差距最大的方面之一，這個能不能分享一下。

余凱：從軟件定義汽車產業鏈的投資機會，我來談談我的一些想法。李總提到了通過投資提升智能，我是李總投資間接的受益者。大家知道汽車行業在L2或者L2+輔助駕駛領域，博世是神一樣的存在，現在在非常復雜的山路路況上展現出非常優異的性能，我覺得是投資非常好的典范。

順著這個話題講下去，我們在三年前也投放了一個企業叫開放智能，我們做芯片是在產業鏈的上游，做平臺軟件、系統軟件、做仿真等有很多的玩家，我們投資開放智能的企業，怎么樣打造一個方案，這個方案有點類似于像操作系統的概念，讓大家開發會非常的簡單。

我們的投資到現在漲了100倍，所以是成功的一個投資，最后的紅杉也投了超過1個多億的估值。這個對我們是鼓舞了，業界有很多，特別是在智能汽車圍繞芯片、計算，會有大量的以軟件為生命力的一級供應商，像博世這些還有硬件背景，轉向軟件賦能，跟傳統主機廠的挑戰是一樣的，組織體系不會那么快的轉型。

PK主機廠的能力就是在于軟件能力，把下面的芯片、模組打造成一個軟硬結合的方案，提供給主機廠。未來會出現一系列，新型的以軟件基因典型差異化特征這樣的一級供應商，在智能座艙域、智能駕駛域，我們希望系統性的去投資，我們也在成立一個地平線的產業基金，包括傳感器這些方面，包括仿真這些是能夠共同協作，打造開放的協作系統。

劉寶華：剛才講的是軟件，之前講了其他的這種供應商或者是零部件方面的技術，金總能不能從行業觀察的角度來看一下，新勢力還有沒有什么投資機會？

金治：您這問題典型就是讓小白來評論大咖。從媒體的角度考慮，技術什么我就不班門弄斧了。我從一個用戶的考慮來說一下，我在兩三年前開過一輛特斯拉，我被它震撼了。

智能化的發展，從手機再到智能手機，從車再到智能汽車，離不開用戶，各種技術最終是為了滿足用戶體驗的，用戶在里面做的時候，現在除了手機就是這個屏老看，另外對于很多家庭就是車。對于車來講在里面有什么體驗呢？就是對于內容，內容是非常重要的。剛才有一些嘉賓也提了生態，對于一點資訊最主要做的是內容生態，把創作者將他們激發出來，有海量內容通過力量的組織和架構讓這些內容組織出來，在算法模型的情況下，將這些內容，用戶的需求不斷的訓練，用戶需要的內容分發出去，這是很難的。

回到投資機會很簡單的講有兩個方向，第一，我真是希望無論技術再厲害，一定還是要重視平臺。為什么特斯拉這么成功，品牌很重要，月薪1萬多的員工還是買了一個Model 3，就是一個技術時尚感，所以一個品牌非常重要。

第二，對于用戶體驗，除了關于車本身的技術之外，用戶在里面要看什么音頻，看什么視頻，在內容方面怎么加強，也可以看看的。

劉寶華：之前都是限定性的問題，沒有問開放性的問題，最后一輪用一兩分鐘回答一下，汽車業值得投資的方向？

余寧：非常看重創始人的背景，包括他的學歷，包括他過往的的經歷，這是一個加分項。第二，技術的護城河，被別人超越和仿造的難度有多高。在大的賽道上我們一定要看準，在具體的公司和項目上投人，投護城河的深淺。

劉寶華：失敗者比沒成功的人更有價值？

余寧：這個不一定，如果是做硬科技的和模式創新是不一樣的，做硬科技我們可能覺得像這種背景、學歷、團隊融合更重要，但是做模式的，如果失敗幾次我們覺得是個加分項，會吸取到很多東西。

劉衛紅：汽車產業是很大的，現在汽車都是往“新四化”方向發展，一句話，順勢而為，謀事而動，從電池、能源、分享，從汽車本身、汽車電子、芯片開始，他們看得比較廣，一定要順著一個大勢去做決定，然后時間窗口也非常重要。

劉寶華：大家之前，大家對這個判斷是高度一致，后面三位能不能來一點別一樣的東西。

余凱：我從地平線角度來看會看好未來軟件先行公司的機會，會比較積極的培育，甚至去投資，去促進在駕駛場景下面去提供軟件解決方案和軟件能力的這種公司。

劉寶華：這也是一個大趨勢，全世界會變得越來越軟。

劉衛紅：軟的跟硬的一定要結合好。

李軼梵：其實說實話從投資角度各方面，都大同小異，或者說得好聽一點叫英雄所見略同。從另外一個角度從我們自己的定位，包括我自己工作的定位，我們基金的定位我們也想做的與眾不同，充分發揮產業賦能的優勢，通過賦能。

換句話說，雖然從基金的角度我們定位在一個非控制型財務的投資者的角色，但是和傳統的財務投資者不同的是，我們希望我們利用產業的力量，利用主機廠的資源去搭臺，讓創業者唱戲，在這一點上希望和傳統的投資基金會有所區別。

我出去看項目，都是讓研究院的同事甚至是領導陪著我共同看的，我第一個問他們，你們覺得你們可以為他們賦什么能，是一個巨大的角色，所以這也許是跟別人有所不一樣，我們希望能走出自己的一條路，雖然我們從產業投資的角度我們還很年輕，我和我的團隊在摸索的過程中，希望從賦能、搭臺這樣的角度，為他們創造條件，讓他們走得更遠、更好、更扎實。

金治：華為是一點資訊非常資深的合作伙伴，中美關系在華為身上發生一系列的事件，在智能汽車真正的改變像以前手機的改變，在投資業的大佬，還有資金資源的情況下，我們有這么高精尖的人才，做出一套讓國人為之自豪的，中國人從外到里都是我們自己的技術，在我們自己的車里面分發出去，不僅給我們的國人看，更給我們國外的人看，這是宣揚我們中華自信最好的方法。

劉寶華：這場的嘉賓藏龍臥虎，時間有限，因為后面還有大家各種安排，這個環節到此結束，非常榮幸參與，感謝大家，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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