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早期采用新技術總是要付出一定的經濟代價。而在今天,還有潛在的隱私成本。原文標題 Why Technology’s Erly Adopters Are Opting Out,作者 Jesse Wever。
▲圖片版權:Andres Uren/ Unsplsh
最近我給家里裝了個 Nest 恒溫器。Nest 面世有一段時間了,但我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購入。我不會詳細解釋為什么我最終選擇拔草,但是這個新東西能夠更好地控制我家的環境,很有意義。
當快遞員把箱子送到我手中時,我興奮極了,我覺得我正在步入未來。然而,當我把所有的東西都安裝好,按下啟動鍵時,我最初的猶豫又回來了。
Nest 希望使用您的位置。
幾乎,我就要放棄了。這時的 Nest 不再是一個有趣、有用的設備,開始具有侵入性,成為市面上某個公司(或任何人)窺視我家庭生活的針孔攝像頭。我冷靜了一些,心想:也許還好,可能只是共享位置和溫度數據。
如果是在十年前,我壓根不可能和自己進行這樣的對話。互聯網的發展和 iPhone 的出現令人無比興奮,我對它帶來的一切感到敬畏,甚至我對它充滿感激。在好奇心和樂觀的驅使下,為了看看未來會發生什么,我注冊了任何一項新服務。
我是早期采用者,我處于時代的前沿。
然而,在過去的幾年里,我漸漸疏遠了它。我并非唯一一個。
早期采用者總是要付出一定的經濟代價。我叔叔收集了一批激光唱片,結果 DVD 贏了,他不得不重新開始。對他來說,可能并沒有什么長期的影響,或者說很好解決:他浪費了些錢,自尊心受到了輕微挫傷。
現在,影響很不一樣了。
如今,我們購買的每一款新設備都是一個具有更深層次意義的決定:是否與這家公司分享我們內心深處的一部分,最可怕的一點是,我們與該公司的目標可能根本不一致。這次交流代表著我們、技術以及制造該技術的公司之間關系的根本性轉變。采用不再是短暫的金錢 — 貨物交易。這是一個為了便利而暴露個人隱私的選擇,是永久暴露,而不僅僅是使用該產品的片刻。就算該產品失敗了,或該公司倒閉了,或者你不再使用它了,但是你提供的數據將會永久保存。這是一種能量強大的、以互聯生活為借口的魔鬼交易,它改變了你接下來的抉擇,改變了你做決策時某些價值的加權。
我們越來越不基于特性和功能來做決定,而更多基于信任。
當 Amzon 說「別擔心,Alex并非時時刻刻都在聽」時,我們必須決定自己是否信任他們。Fcebook 聲明自己存在一個影響 5000 萬用戶賬戶的安全漏洞,而就在幾天后,它發布了一款視頻聊天設備。我們必須決定是否能夠容忍可能存在的家庭隱私泄露。當我們第一次接入新的 Nest 恒溫器時,我們必須決定是否允許 Google 窺視我們的日常習慣。采用一款新設備的成本不再僅僅是金錢上的,它還深入到私人領域,與個人息息相關。
新技術的采用情況通常以正態曲線表示,大約 16% 的人口可大致歸類為早期采用者(即下圖中創新者 Innovtors + 早期采用者 Erly Adopters,作者在這里重新定義了該詞匯,以下「早期采用者」皆采用作者的新定義)。
▲創新擴散曲線。圖片來源:Wikipedi
正如 Simon Sinek 所言,早期采用者是那些理解它的人。他們清楚地知道公司的動作,看到了新事物的新價值,他們就像是等著新事物出現一樣立即率先采用了它。上圖中,你繼續向右移動,從早期跟隨者(Erly Mjority)移動到滯后者(Lggrds),你會發現,說服人們采用新事物會越來越困難。
早期采用者有著樂觀的熱情和更高的風險容忍度,包括財務和社會風險(如果不理解,你可以想想第一批戴著 Google 眼鏡四處走動的人)。把這些人變成自己的客戶還是相對比較容易的。市場部門并不需要復雜的營銷手段,也不需要大額預算就能讓這些人采用新產品。正如 Sinek 所說:「任何人都可能敗在(前)10% 的市場份額上。」早期采用者至關重要,因為他們創造了推動創意持續發展的燃料。
早期采用者提供了初始現金流和關鍵的產品反饋,并幫助建立社會認同,即,他們向更謹慎的消費者表明,這種新產品是不錯的。所有這些好處都是以相對較低的成本實現的。
一個新產品要想在大眾市場真正獲得成功,就必須走出早期采用者群體,獲得早期跟隨者的認可。這有時被稱為跨越鴻溝。早期采用者給了新技術實現飛躍的機會:如果企業為了獲得更多消費者群體而不得不提高營銷投入,那么新創意的市場進入壁壘將大幅上升。
但是,如果早期采用者的熱情開始消退呢?那樂觀的 16% 是不可改變的嗎?或者是否存在一個臨界點,風險與價值之比發生逆轉,處于前沿不再有意義?
Fcebook Portl 的推出確實有些不同。這款新的視頻聊天設備上市時,Fcebook 并沒有迎合典型的早期采用者群體:年輕、精通技術的消費者。相反,他們把新設備的目標對準了傳統上不那么「技術化」的受眾: 老年人和新家庭。你可以提出很多理由來解釋 Fcebook 這么做的原因,但這又回到了早期采用者的核心原則上來:他們清楚地知道公司的動作,看到了新事物的新價值,他們就像是等著新事物出現一樣立即率先采用了它。
對于深陷沒完沒了的丑聞和數據泄露泥潭的 Fcebook 來說,很明顯,傳統的早期采用者確實清楚地了解公司的動作,但他們看到的不是價值,而是風險,他們對新產品并沒有期待。Fcebook 選擇了不那么傳統的用戶群體,因為該公司認為,這些人看到可能風險的概率不大。
Fcebook Portl 的推廣是新式早期采用的典范,研發該產品的公司與消費者關系可不能說是穩定。它承載了太多隱私暴露的風險:黑客可以黑入攝像頭;該公司在使用和存儲視頻流方面表現得輕率、不負責任(Amzon Ring 報道)。最重要的是,Portl 不僅僅是一個新設備,它還是 Fcebook 產品生態系統中的新部分,它代表著更大的潛在風險,而這個風險更難應對。
隨著科技生態系統的發展,要求我們輸入個人數據的設備越來越多,類型也千變萬化。但是,作為線性思考者,我們依然是根據獨立設備來評估風險。拿我關于 Nest 恒溫器的內心糾結來說。我在評估我的風險承受能力時,傾向于基于該設備的孤立特征(位置和溫度數據)。實際上,整體情況要更涉及更多方面。Nest 的數據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它反饋給 Google,而 Google 正用著這些來自各項設備的數據不斷構建著另一個「我」,一個數據弗蘭肯斯坦。我的 Nest 數據與我的 Gmil 數據、搜索歷史和 Google Mps 歷史等等數據混合在一起。各種各樣的人工智能和算法會對這些數據進行處理,從而掌握甚至預測我更多的生活經歷。
產品生態系統意味著單個設備的能量不再是線性的。隨著每臺新設備轉化成一張張越來越私密的數據圖像,企業能夠以指數級的速度收集每一個新數據點的信息。這可能會轉化為指數級的價值,但也會帶來爆炸性的風險。然而,我們很難評估這種威脅。人類很難以指數方式思考,所以我們總是以單獨的每臺設備來評估它。
所有這些都意味著,如今要精通技術,并不是要熱情地擁抱新技術,而是要理解它潛在的危險,并對我們的選擇進行批判性和深入的思考。正如 Fcebook Portl 所展示的,這種轉變有可能改變創新擴散曲線。
過去 10 年,我們與新技術的關系一直很脆弱。早在 2012 年,皮尤研究中心的一項研究就發現,54% 的智能手機用戶出于隱私考慮,選擇不下載某些應用程序。2013 年英國的一項同類研究表明,這一比例為 66%。最近,MusicWtch 對智能揚聲器的使用進行了一項研究,發現 48% 的受訪者擔心隱私問題。 Digitl Trends 報道稱:
在接受 MusicWtch 調查的 5000 名 13 歲及以上美國消費者中,近一半的人明確表示,他們擔心智能揚聲器的隱私問題,尤其是在使用流媒體音樂等點播服務時。
然而,盡管我們心存疑慮,科技仍在進步。我們對智能手機的擔憂并沒有減緩它們的增長,MusicWtch 發現,55% 的人仍在使用智能揚聲器播放音樂。
University of Michign 的研究員 Florin Schub 主要研究隱私問題和智能揚聲器應用,他在《Motherbord》上說:
真正讓我擔心的是這樣一種想法:「你只不過是給 Google 或 Amzon 提供了稍微多一點點的信息,他們就已經對你了解地足夠深入了,這又有什么不好的呢?」這代表著隱私的含義和我們對隱私的期望不斷受到侵蝕。
多年來,我們一直在進行拔河比賽,在內心深處持續的擔憂與對新事物的強烈渴望之間進行較量。未來十年可能會成為檢驗我們與科技長期關系的試金石。
多年來,我們選擇將個人數據托付給企業。或許這是戰后美國科技樂觀主義的文化遺風,或許我們如此渴望實現被承諾的未來,以至于我們在盲信中行事。但有跡象表明,我們的熱情正在崩潰。隨著我們不斷地把更多的自己交給公司,隨著越來越多的公司無法以尊重的態度處理好這種關系,我們的善意是否會枯竭?信任,是我們消費者要給出的東西,還是公司必須要贏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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