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 Autonews,作者:Garirlle Copppla
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在2016年當選總統后不久,在白宮會議上向美國三大汽車制造商的首席執行官們提出了一個建議:我將削減稅收和監管,你們將增加就業和投資。
他在稅收和監管削減方面做得很好,給美國企業提供了數千億美元的稅收減免,廢除了奧巴馬時代的燃油經濟規則,盡管這種倒退已經破壞了整個行業。雖然他采取了一系列政策措施,但迄今為止,幾乎沒有證據表明該行業的發展軌跡和就業增長發生了顯著變化——甚至在疫情爆發之前也是如此。
在競選過程中,特朗普告訴選民,他通過撕毀舊的貿易協議,重新談判新的協議,“拯救”了汽車行業。
“你們最好投我一票。我會給你們建許多汽車工廠。”9月,他在密西根州米德蘭的一次集會上對支持者們說。
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喬·拜登(Joe Biden)10月12日在俄亥俄州托萊多對汽車工人發表講話時聲稱,政府的政策傷害了美國制造商。
“因為唐納德·特朗普,我們正處于制造業的衰退之中。”
民主黨候選人拜登參觀汽車工廠,與汽車工人會面
特朗普任期內最大的影響也是最出乎意料的:關稅的猛烈沖擊,不管是真實的還是威脅性的,它在整個汽車供應鏈上都產生了連鎖反應,而且很可能在未來幾年里產生深遠影響——不管屆時誰將入主白宮。
美國與加拿大和墨西哥簽署了一項新的貿易協定,取代了25年歷史的北美自由貿易協定,并開始影響整個地區的投資決策。雖然美國與中國的貿易戰尚未產生切實的結果,但對這個正在崛起的亞洲超級大國采取更加好戰的立場,可能仍將是美國外交政策的一個關鍵支柱。
有限的影響
現在衡量特朗普總統政策的長期影響還為時過早,但很明顯的是,與疫情相關的工廠關閉導致2020年汽車產量下降了20%,在他的任期內,汽車相關的就業增長已經被抵消了。
根據美國勞工統計局的數據,受新冠疫情影響,美國汽車和零部件制造業的就業人數下降3.9%,從2017年1月特朗普上任時的95.6萬下降到2020年9月的約91.9萬。在與疫情相關的工廠關閉導致汽車銷量下降之前,就業人數也增長了大致相同的數量,達到994000人。
工作中的美國汽車工人
“公平地說,特朗普在汽車行業的記錄是喜憂參半的。”密西根州安娜堡汽車研究中心負責工業、勞工和經濟的副總裁克里斯汀·齊切克(Kristin Dziczek)說。“他創造了一個焦點,一個增加美國汽車產量的目標。我不知道數據是否能證明這一點。”
自特朗普就任總統以來,美國新增了200家工廠,其中包括汽車零部件和汽車組裝工廠,不過這一趨勢始于2012年,當時汽車業在聯邦政府救助計劃的幫助下開始從大衰退(Great Recession)中復蘇。這其中包括了一大批交通運輸制造商,而不僅僅是乘用車制造商。
現實情況是,任何一位總統對建立汽車裝配廠的決定的影響力都是有限的。盡管這些工廠是競選過程中的一道亮麗風景,但數十億美元的工廠是由消費需求和跨越數十年的投資計劃推動的,而不是由某一屆總統任期內的政策推動的。
福特逆轉
盡管如此,齊切克說,特朗普還是設法改變了行業行為。他曾邀請汽車行業高管到白宮,然后在他們的決定令他不滿時,在推特上痛斥他們。
通用汽車CEO瑪麗·博拉受邀在白宮與特朗普總統進行會談
“我不記得還有哪位總統對一家公司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下達過這樣的微觀指令。”她說,“我認為他改變了汽車公司發布公告的方式”,即使公告本身沒有改變。
特朗普時代汽車政治最值得紀念的時刻之一發生在2017年1月,當時福特汽車公司取消了在墨西哥投資16億美元、正在建設的小型汽車工廠的計劃。時任首席執行官的馬克·菲爾茲(Mark Fields)將這一決定歸功于當選總統特朗普的“促增長政策”。他后來表示,福特無論如何都會采取行動,因為美國消費者口味的改變意味著增加小型車產能的必要性降低。
特朗普還指責日本豐田汽車公司在墨西哥生產更多汽車。此后不久,這家汽車制造商表示將在美國投資100億美元,幾個月后,它又公布了與馬自達汽車公司在阿拉巴馬州聯合建造新工廠的計劃。
出于同樣的原因,通用汽車2018年決定關閉俄亥俄州洛茲敦的裝配廠,這是影響到北美1.4萬名工人的裁員行動的一部分,這對3200人的“銹帶”社區和特朗普的就業記錄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工人們在抗議通用汽車工廠的關閉
2020年6月,副總統邁克·彭斯(Mike Pence)參觀了洛茲敦的工廠。這家工廠現在是一家電動卡車初創企業,員工人數只占通用汽車員工總數的一小部分。彭斯吹噓美國-墨西哥-加拿大協議(USMCA)的完成是一項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法律,將阻止汽車行業的就業機會離開美國。
“北美自由貿易協定中把就業機會轉移到邊境以南的激勵機制已經不復存在了。”他說,“我們將保持俄亥俄州和全美汽車業就業崗位的增長。”
“最大的成就”
代表汽車供應商的汽車與設備制造商協會、負責政府事務的高級副會長安·威爾遜(Ann Wilson)說,這項協議提高了免稅汽車交易的地區內容要求和勞工標準,是“本屆政府在汽車業取得的最大成就”。
但是,盡管行業領袖們對USMCA創造的穩定性贊不絕口,但他們對USMCA是否會在美國創造更多汽車業就業崗位持謹慎態度。
威爾遜說:“這些規定是否有助于實現這一目標,將在今后幾年得到證明。”
機械化汽車裝配生產線
無論特朗普政府在制造業取得了怎樣的成就,它們都是以一場代價高昂的貿易戰為前提的,這場貿易戰迫使企業在混亂和不確定性中運營。福特和通用在吸收鋼鐵和鋁關稅方面各自損失了至少10億美元。
越野汽車制造商北極星公司(Polaris Inc.)依賴廉價的中國零部件來維持其在美國的裝配廠的運轉,該公司表示,特朗普的政策在經濟上是一場清洗,盡管放松管制“非常有幫助”。
“低稅率為我們節省了約7000萬美元,”北極星首席執行官斯科特·維恩(Scott Wine)說,“幾乎所有的稅收優惠都被關稅抵消了。”北極星正在游說國會,要求對中國商品免征關稅。
轉嫁成本
哈羅德·韋弗(Harold Weaver)是阿拉巴馬州加斯登一家金屬沖壓公司的總裁。他表示,與中國的貿易戰實際上給他帶來了新業務,盡管是間接的。
韋弗的公司Stamped Products Inc.為現代汽車公司、起亞汽車公司、本田汽車公司和戴姆勒公司旗下的梅賽德斯汽車公司供應金屬零部件。韋弗說,外國汽車制造商出于對本國可能面臨類似關稅的擔憂,會先發制人地將零部件生產轉移到美國。
汽車金屬零部件生產線
“當他進來并開始對這些東西征收關稅時,我們得以開始做一些我們從來沒有機會看到的工作,因為它們以前都是進口的。”
韋弗并不在意鋼鐵關稅,因為他可以將成本轉嫁給他的汽車制造商客戶。
行業觀察人士表示,重置與中國的貿易關系是特朗普政府的另一項重大成就,盡管具體結果仍難以捉摸。波士頓咨詢集團(Boston Consulting Group)駐底特律的高級合伙人哈維爾·莫斯奎特(Xavier Mosquet)說,美國的貿易協議需要重新修訂,因為它們陷入了二戰后的時代,當時歐洲正在重建經濟,而中國還并不是全球最大的汽車市場。
“我認為,無論是拜登政府還是特朗普政府,這都應該成為美國政策的一部分。”他說,“一旦我們付出了開始這些政策的成本,就希望能走到最后,而不是浪費已經付出的努力。”
來源:第一電動網
作者:汽車商業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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